老人制作的仙鹤布艺作品能够稳稳地站立。骄傲的大公鸡、艳丽的金刚鹦鹉、亭亭玉立的仙鹤……7月29日走进李希照老人的家，仿佛到了百鸟园，而这些惟妙惟肖的动物，都是老人用废旧布料一针一线缝制起来的。今年85岁的李希照年轻时就爱动手做点小工艺品，2012年秋天，老人家见废旧衣服难以处理，开始利用小布头、旧衣服、废铁丝等缝制一些布艺手工，小到刚孵出蛋壳的“小鸡仔”，大到凶猛的“苍鹰”，百余只栩栩如生的禽鸟已经在她家安家。 布艺作品让家变“百鸟园” “莺鸢遭猎日稀少，唯我珍禽栖客厅。”这是李希照老人自己创作的两句诗，用来形容她的家是再贴切不过。29日上午，记者来到金水馨苑小区李希照的家，一进门就看到一只“大黄狗”蹲在玄关地望着大门，“黄狗”身上穿着白条红边的polo衫。“这是我做的第一个布艺作品，孩子们非常喜欢。”李希照说。 躲过“大黄狗”，只见迎面一只“苍鹰”盘踞在空调顶上，犀利的眼神像活的似的。转身进入客厅，更是仿佛置身百鸟园中，留着花花绿绿大尾巴的“公鸡”、叼着菜青虫的“喜鹊”、河边戏水的“仙鹤”、墙角筑巢的“家燕”，甚至还有刚刚破壳而出的“小鸡仔”，大大小小数十只禽鸟栖息在客厅的各个角落。 “这边还有呢。”在李老太的下，记者又发现了拐角处正在喂食的“布谷鸟”，还有吊顶边缘唱歌的“黄鹂鸟”，真是一步一景，处处有惊喜。打开书房门，场面更是壮观，长沙发上、靠背顶、扶手上站着四五十只禽鸟，每只的品种和形态都不一样，神态栩栩如生。“一共是一百多只 ，具体多少我还真没数过，叫百鸟园不为过吧？”见记者惊叹不已，李老太既开心又骄傲。 纽扣做眼睛，冰糕棍当嘴 看着满屋禽鸟，很难想象所有的制作材料都是废旧料。李老太看出记者的疑惑，随手抱过一只“芦花鸡”，一一材料的来源。“这只芦花鸡大致分成四部分，主体是鸡身子，外面的布料是孩子们小时候的衣服，然后是一对翅膀，也是穿不了的绒布衣服，的花纹正好变成翅膀的羽毛，另外就是鸡爪子和鸡头。”李老太戴起花镜，认真道。 记者看到，鸡爪子鸡腿外全是细线一圈圈缠绕而成的，里面是铁丝做撑子。“这些铁丝都是我和老伴出门溜达的时候捡回来的，你再看这鸡眼睛其实是纽扣，鸡嘴巴是冰糕棍，老伴用工具刻出嘴的样子，的颜色是孩子们过期的指甲油涂的。”李老太说，整个作品除了填充物是从李村集上买的廉价丝绒棉外，其余的都是平时过日子收集的废旧材料。 李老太说，曾经有一家城阳的玩具厂商注意到她的作品，提出让她帮忙设计布艺作品，但为了提高生产效率，类似鸡爪、嘴巴、眼睛等部件全都用磨具而成，后被李老太了，“我和老伴忙活了一辈子，家里条件也不差，做这些布艺完全是爱好，如果改成机器制作，味道就变了，没有那种质朴的感觉了。” 废旧衣物激发创作 李希照今年 85岁了，但矍铄，走生风，言语清晰有条理，根本不像已年过八旬的人。记者拍照时，老人还很注意角度，希望别太显皱纹，“哪能不老啊，可能就是比同龄人更闲不住，爱动脑动手。” 李老太年轻时从事过很多工作，但都与工艺创作无关。但是老人说她从小就爱好手工，小时家里条件不好，家里人衣服和日常用的东西很多都是她自己做的。“现在家里的沙发套有十几套都是我自己做的，过个一两周就换一次，常换常新，我和老伴夏天的衣服也都是我自己做的，想要什么款式的就做，既便宜还好看。” 退休后闲来无事，李老太开始动手制作小工艺品，起初研究了一段时间木刻画。2012年秋天，屋子时整理出很多废旧衣服和被褥，孩子们想一股脑当垃圾扔了，李老太觉得着实可惜，便开始琢磨着用废布头做点小玩意，没想到这一做就再也停不下来了。 布喜鹊太逼真引同类 “最开始做鸟的时候，最难的莫过于一个站字。”李老太说，大狗、乌龟，这些布艺都是趴着的，做完后放在地上就能稳住，但鸡、鸟这些都是站着的，而且是身子大腿细，所以刚开始做的都站不住。后来她慢慢摸到门道，通过调整形态和填充物将重心控制在中线，再调整腿的，加固爪子的强度，通过多次调整后，一只布艺喜鹊终于站起来了。 此后，李老太不断调整制作工艺，做出的禽鸟不仅能站，还会“飞”，不仅形似还向神似靠拢。老人说，现在做一个中等个头的鸟只需要两天时间。 李老太说，前段时间她和老伴到雕塑公园玩，还带着一只刚做好的喜鹊去拍照，没想到这只布艺喜鹊却引来一场“纷争”。“我们把布艺喜鹊放在草坪上，几分钟后一只喜鹊开始在草坪上空盘旋，还不停鸣叫，后来又有三四只喜鹊过来了，最后都落到草坪上，两只胆大的还上去啄它，意思是这只陌生的布艺喜鹊了它们的领地。”李老太说，她赶紧把布艺喜鹊收起来 ，心里美滋滋的，“说明做得应该挺像的，连真喜鹊都误会了。” 自创小诗为影集做注 从2012年秋天至今，不到两年时间里，李老太一共创作了一百多只禽鸟，还有少量的鱼和瓜果等布艺作品，受到家人、邻里以及老年大学同学的一致称赞。孩子们还出资为老人制作了一本布艺影集图书，将老人的作品拍照整理成册，送给亲朋鉴赏。 记者看到，影集中几乎每幅作品后都跟着一首小诗，李老太说，这些小诗都是她自己创作的。“就是基本的平仄押韵，算不上严格意义的诗，全是自己对生活配合作品的一点感触。”李老太告诉记者，她上学的时候一直读到高中，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读过很多书了，但诗词歌赋却从来没有专门学过。 影集开篇写道：“每思往昔悔蹉跎，不学无才可奈何。今欲扶犁年已暮，赠朋拙作愧羞多。”完成一组喜鹊作品后，李老太感慨道：“喳喳喜鹊乐澄怀，紫气东来漫凤台。自古民讴吉祥鸟，声欢调喜百花开。” 李老太告诉记者，她的第二本影集已经在创作当中了，主角还是禽鸟，但做工将更精细，神态将更传神，而且还要按照成语故事制作编排，“比如沉鱼落雁，比如鹬蚌相争等等。” 文/图 记者 景毅 |